《神雕俠侶》中的主角是楊過與小龍女,但多數人或許忽略了,書中最點題的那一句「問世間情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許」,其實是由李莫愁引出來的,這也是李莫愁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,事實上在這部以「情」為主題的作品中,李莫愁也算得上是「主角」之一了。
不過說來奇怪,在李莫愁與陸展元的那段感情中,李莫愁明顯是更為主動的一方,可為何她主動倒貼,陸展元卻不要?
《神雕俠侶》的故事就是從李莫愁與陸展元的恩怨說起,他們二人原本是一對如膠似漆的愛侶,可後來卻因為陸展元的移情別戀而反目,李莫愁更是有心殺了陸展元一家。
(李莫愁劇照)
陸展元與何沅君成婚之時,李莫愁就來的大鬧了一番,金庸是借武三娘之口提及了這段往事:「 阿沅卻悄悄跟著令兄走了。成親之日,拙夫和李莫愁同時去跟新夫婦為難。喜宴座中有一位大理天龍寺的高僧,出手鎮住兩人,要他們沖著他的面子,保新夫婦十年平安。拙夫與李莫愁當時被迫應承十年內不跟新夫婦為難。」
從這里不難看出,李莫愁愛陸展元極深,她這操作就好比後來《倚天屠龍記》中登場的趙敏一般,不同的是趙敏的確是從周芷若手中將張無忌給搶了過來,而李莫愁則實實在在地輸給了何沅君。
那句「我偏要勉強」,在李莫愁這里并沒有發揮什麼作用,她反倒因此墮落成魔,成了世人懼怕的「赤練仙子」。
(李莫愁、陸展元劇照)
當李莫愁在后續劇情中正式登場時,就已經是一副惡女的模樣了,旁人稍有讓她不如意的地方,就難逃一死,這樣的女子,著實讓人懼怕,莫不是陸展元離開她,就是因為她這性格所致?
非也,當年還是個少女的李莫愁,或許也有柔情的一面。
李莫愁絕不是那種天生的惡種,這一點可以從她後來與黃蓉搶郭襄時看出來。
那時李莫愁以為那孩子是楊過與小龍女的孩子,反倒以為來救郭襄的黃蓉是有心對那孩子下毒手,于是二人打了起來,結果她敗在黃蓉手中,卻沒有為自己求情,反倒勸黃蓉不要傷害那孩子,連黃蓉也被她感動。
書中是這麼寫的:「黃蓉道:‘我不能兩個人都饒了,若要我救你,須得殺那女孩兒。倘你自甘就死,我便饒那孩兒。’李莫愁萬想不到竟尚有活命之機,但叫黃蓉殺那女孩固然說不出口,以自己性命換得女孩活命,卻也不愿,見黃蓉從小瓶中倒出一粒解藥,兩根手指拈住了輕輕晃動,只等自己回答,顫聲道:‘我……我……’黃蓉心想:‘她遲疑了這麼久,實已不易。不管她如何回答,單憑這一念之善,我便須饒她一命。她滿身血債,將來自有人找她報仇。’」
(李莫愁、楊過劇照)
從這里就不難看出,李莫愁心中尚有幾分良知,曾經的她也不過是個戀愛腦的天真少女。
同時多數人也忘了,李莫愁還是個大美人兒。
至少原著設定是這樣的:「三人愕然相顧,突然間砰砰喀喇數聲響過,大門內門閂木撐齊斷,大門向兩旁飛開,一個美貌道姑微笑著緩步進來,身穿杏黃色道袍,自是赤練仙子李莫愁到了……她話聲輕柔婉轉,神態嬌媚,君之明眸皓齒,膚色白膩,實是個出色的美人。」
哪怕已經當了道姑,李莫愁卻依舊是足以讓人眼前一亮的存在,這樣一位美麗的女子,又如何會被拋棄?
或許不是因為李莫愁不夠好,而是陸展元太渣。
在筆者看來,陸展元離開李莫愁,無非是因為一件事,那就是李莫愁沒將自己完全交給他。
(楊過、小龍女劇照)
比如前文提到李莫愁與黃蓉的那次交手,書中就有旁白提到:「李莫愁怒氣上沖,袖口一揮,兩枚冰魄銀針向黃蓉小腹激射過去。她雖殺人不眨眼,手段毒辣無比,卻是個守身如玉的處女,她只道小龍女行止不端,聽黃蓉竟將自己與師妹相提并論,大怒之下,一出手便是最陰狠的暗器。」
李莫愁對于男歡女愛這件事,是格外排斥的,當然,她排斥的或許是在成婚之前就發生這些事。
當年李莫愁殺到活死人墓找小龍女搶玉女心經時,書中也提到了此事,在她看來,小龍女極有可能與楊過已經做出了茍且之事,她便出言譏諷了二人一番,結果他們二人冰清玉潔,李莫愁則改變太多,多了幾分敬佩。
而此時書中提到:「李莫愁大是奇怪,搖頭道:‘師妹,我瞧瞧你的手臂。’伸出左手輕輕握住小龍女的手,右手捋起她衣袖,但見雪白的肌膚上殷紅一點,正是師父所點的守宮砂。李莫愁暗暗欽佩:‘這二人在古墓中耳鬢廝磨,居然能守之以禮,她仍是個冰清玉潔的處女。’當下卷起自己衣袖,一點守宮砂也嬌艷欲滴,兩條白臂傍在一起,煞是動人,不過自己是無可奈何才守身完貞,師妹卻是有男子心甘情愿的為她而死,她仍守身如玉,難易之別,大相徑庭,想到此處,不禁長長嘆了口氣,放開了小龍女手臂。」
(小龍女睡繩子劇照)
其實李莫愁并非不想把自己交給陸展元,而是她不愿意在二人感情未穩定的情況下就輕易地交出自己,或許二人正是在此事上發生了分歧,陸展元才將他甩了,轉頭便娶了何沅君。
所以李莫愁落得後來的這般悲劇模樣,著實是被這渣男害了,現實中的女孩們,選對象還得擦亮眼睛,若遇上陸展元這樣的人,當斷則斷,大可不必為這樣的人自輕自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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