劇中有一個謝危與姜雪寧前世的畫面,兩人離得很近,謝危用朱砂,在姜雪寧的脖子上畫了一條長長的紅線。
當時,身為皇后的姜雪寧,經過了燕臨的侵犯,也聽到朝野上下稱她為「惑人的妖后」,覺得局勢處處對自己不利。
為了給自己搏一絲生機,姜雪寧趁夜買通了謝危身邊的小太監,拎著一盅熬好的參湯,來向謝危自薦枕席。
不過,姜雪寧也沒抱太大希望,畢竟謝危修道,始終表現得清心寡欲,不近女色。
再加上,她親眼見到謝危屠戮皇族和薛氏一族的瘋狂,因此很害怕謝危。
即便姜雪寧刻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嫵媚動人,但還是帶著幾分小心翼翼。
不幸的是,姜雪寧來的時候不對。
正好趕上謝危伴著烈酒服下五石散,藥效已經上頭。
謝危周身如同灼燒一般,眼前開始出現幻覺,連奏折上的字,都在光影里搖晃。
因此,當謝危看著姜雪寧穿著薄紗裙,簪著金步搖,明艷又膽怯地向自己走來時,他以為是心魔作怪,讓自己看到了姜雪寧的幻影。
聽到姜雪寧磕磕絆絆地說,「夜深天寒,謝、謝太師,請用……」
謝危不由嗤笑,這幻影可真奇怪。
于是,謝危沒有像往常一樣,端起謝太師的派頭,而是問出了心底的話。
「皇后也是這般蠱惑張遮的嗎?」
這話戳中了姜雪寧心中的隱痛,讓她變得倉皇起來,手指也開始顫動。
謝危喜歡看姜雪寧這副樣子,他更加沒有顧忌,握住了姜雪寧的手腕,尋找她手腕上那道傷痕,想確認這到底是幻影,還是真的姜雪寧。
沒想到,他沒摸到傷疤,只感受到了細膩嬌嫩的肌膚,便認定姜雪寧一定是幻影。
其實,姜雪寧手腕的疤痕還在,只不過經過了多年敷藥,已經不那麼明顯。
謝危之所以沒摸到,可能是因為藥效上頭,手指沒那麼敏感,也可能是恍惚中摸錯了手。
姜雪寧本來就怕謝危,雖然本著自薦枕席的心思來見他,但還是不免在他面前畏畏縮縮,連一句「請先生憐惜」,都說不完整。
見幻影姜雪寧都這麼怕自己,謝危心底冷笑。
他一邊將姜雪寧拽到自己面前來,毫不留情地鄙夷她,「娘娘,這般不知自重?」
一邊控制自己,不想沉浸于這個幻境中。
謝危想起,「佛經上說,邪祟若至,不可沉淪,不可甘墮,澄心則自散」。
于是,他提起筆,沾滿朱砂,在姜雪寧瑩白的脖子上,畫了一道長長的紅痕。
因為朱砂驅邪,謝危覺得,這樣就能驅散幻影。
但這行為,在姜雪寧看來,簡直奇怪極了。
她分不清謝危是接受了自己的示好,在搞些情趣,還是在侮辱自己,臉上的表情不由變得又驚又怕。
可謝危很不喜歡她臉上這樣的表情,他心底里是期待姜雪寧親近自己的,于是毫不留情地罵道,「滾」。
在姜雪寧看來,這是謝危明確拒絕了她,因此她羞恥地落荒而逃。
而在謝危的角度來看,這是他用朱砂驅散了邪祟,隨后安然入睡。
但是,第二天醒來后,謝危驚訝地發現,那碗參湯還放在桌上,這才知道昨晚的人,當真是姜雪寧!
他感覺有點恍惚,情緒復雜,不知道是后悔自己放走了姜雪寧,還是心疼她愿意委身自己來求生。
謝危隨即來到姜雪寧的宮殿,沒想到卻聽到姜雪寧跟侍女說,昨夜與謝危是逢場作戲,既然謝危不上道,那還不如繼續委身與燕臨,也許還能當新朝的皇后。
這話澆滅了謝危心中的憐惜,讓他的戾氣翻涌。
于是謝危讓人找了把刀,送給姜雪寧,讓她自己決定,是殺燕臨,還是殺自己。
其實,上一世的謝危和姜雪寧之所以錯過,都是因為陰差陽錯。
如果姜雪寧沒有在謝危吃藥後來找他,也許會讓謝危明白他對姜雪寧的情感,進而獲得謝危的庇護。
畢竟從第二世的謝危來看,他并非清心寡欲、不沾情事之人。
如果謝危沒有聽到姜雪寧的這番話,他也許不會給姜雪寧送刀,也就不會讓姜雪寧血濺當場。
雖然姜雪寧永遠不會知道這一晚的真相,但兩人的遺憾已經在第二世彌補,也算圓滿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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