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笑什麼?」陸繹喝著茶,看著自家夫人,也不自覺地在笑。
拋給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後,今夏繼續道「岑福,這糕點還是不錯的,對吧?」
仿若這問的不僅僅是糕點,更是人家姑娘。
可惜,岑福沒有接收到訊息,一本正經地回答「糕點是好的,只是馬上要到午膳時辰,應當少吃一些才是。」
這話讓方才剛拿起一塊芙蓉酥的林秀,吃也不是、放下也不是,只得訕笑地應了一句,「眼下我倒是都差點忘記時辰了。」
「妹妹不必理會他,糕點該吃則吃,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。」今夏說罷扭頭看向陸繹,詢問道「大人,是的吧?」
夫人說是,陸繹自然是附和的點頭,若是折了她的面子,回頭還得找自己算賬的不是?
得了肯定的今夏,笑得一臉幸福,也就懶得理會岑福這個榆木腦袋,橫豎這姑娘都送到他跟前了,還能如此的直男本色,媳婦不跑才怪,這叫人說什麼好呢?
「大人,你嘗嘗這個,這個不會很甜,和你口味的……你嘗一下嘛……」
自家夫人投喂的,別說只是一塊糕點,便是毒藥想必陸繹都得張口咽下。
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莫然,抻了抻眉頭,移開視線。
不知道從哪聽到過這麼一句話:人生路漫長,男人愛女人的最高境界就是當成女兒養,不愛的男人則是把女人當老媽子用。
不好的男人讓女人變成瘋子,好的男人讓女人變成傻子,最好的男人讓女人變成孩子。
看看如今的今夏,還有自己兒時就認識的陸繹,覺得這話真是話糙理不糙,這二人不就是真實寫照麼?
喂給陸繹一塊水晶糕的今夏,視線在岑福身上瞥了一眼,真的是難掩嫌棄之色,怎麼說也是跟在自家大人陸繹身邊那麼多年的人,為何就如此得木訥呢?「……我去看看午膳準備的怎麼樣了。
」實在受不住與陸繹同出一轍的嫌棄,岑福尋了個藉口就腳底抹油。「我這麼嚇人?」今夏沖著陸繹小聲地咬耳朵。
後者直接被她的小模樣給逗笑了,心道倒不是她嚇人,而是她纏人的功夫太過鍥而不捨罷了。陸繹攏了攏她身上的披風,轉移話題問道「冷不冷?下午別繡這個了。
」
「不冷的,大人你看我這虎頭帽就快完工了呢——」
「下午給你烤小橘子吃好不好?」
陸繹的打斷,頓時讓今夏眼睛一亮,「那我要去找些地瓜過來,暖呼呼的可好吃了,大人你等我啊!」
一把拽住起身就要跑開的人兒,陸繹無奈道「等會兒飯後讓岑福去準備就好。」
「要選甜的呀!岑福根本就不會選,就不好吃了。」碰到吃的,今夏猶如小姑娘一般噘嘴以示不滿。
一直被塞狗糧的幾位中,性格爽朗的李詩情笑道「陸大人對夏姐姐真好,要說這地瓜再甜,哪裡能比得過夏姐姐本人,你們說是不是的?」
抱著陸綰過來的謝霄,恰好聽到這一句,「不就是地瓜嗎?袁大蝦,陸繹不給你準備,我去給你找來,保准個個都是甜的。」
什麼叫做不給準備了?今夏一個眼神橫過去,陸繹已經施施然開口了,「既然謝幫主如此主動,那就有勞了。
」「欸……我說姓陸的,你這什麼語氣啊,平日裡就知道約束今夏——」一對上陸繹,分明就占不到便宜的謝霄,忍不住總是抬杠。
許是感應到自家爹爹被「欺負」,護短的陸綰突然開始哇哇大哭。
「謝霄!」
「不是,我什麼也沒做啊!」謝霄倍感冤枉,殊不知,姓陸的一家都不好惹,尤其十分護短。